我的家乡在大荔县一个小小的、普通的村庄。黄河支流之一的洛河,就从我们村子旁边静静地淌过。小时候小时候,常常和小伙伴们去河边玩,我们打着赤脚,踩着松松软软的河床,用脚不断踩出淤泥里的河水来;在淤泥地里追逐玩耍、堆城堡;更有甚者,每年夏天的枯水期,河水平缓且很浅,有人会下到河里捕鱼、游泳。虽然每年都有在河边玩耍的孩童被河水吞没,但那时的我们都还小,也不知道害怕,随着年龄的增长,渐渐不敢去踩河床了。现在每当回想起儿时玩耍的经历,都心有余悸,庆幸自己每次都能安然返回。跨河钢索那时的洛河上方,有一条很粗的钢索横跨河面,连接两岸。码头停有一艘大大的木船,需要渡河的乘客们站在船上,用力拉动钢索使船缓缓前行。乘船的人,大多都是附近的村民,有走亲戚的、有买生活用品的、也有出去干活的。大家边拉着钢索边聊着家长里短,不知不觉就到了河对岸,下船后,有的结伴而行、有的挥手告别,各自去办自己的事。日子好起来河对岸是沙土地,那里种植着大片的花生、萝卜、土豆等主人家收获完后,我们便会乘船过河去地里捡漏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河面架起了铁浮桥,木船便被淘汰了,附近村民的日子也一天比一天好,钱包也鼓起来了,再也不用辛苦的去河对岸捡漏了。河也有情绪洛河作为黄河的一条支流,大部分时候都是很安静的,装满了泥沙的河水缓缓地流淌。当洪水期来临时,河水逐渐变得混浊湍急,更因上游暴雨引起河水暴涨。这时的洛河是暴躁的,它不断发出巨大的轰鸣,吞掉河边大片的良田,高高的河堤在它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。随着阵阵巨大的崩裂声,宽阔的河堤不断被河水冲垮,很快,河水就会淹没方圆几里的田地。庆幸的是,我们的村庄都在高高的山坡上,避免了涨河季节的颠沛流离,然而庄稼的损失却是不可避免的。记得有一年,河水退后,深深的淤泥与已成熟的玉米平齐,村民们站在淤泥中从泥里挖玉米。现在每每想起往事,既感叹河水的凶猛,更感叹农民的不易。心中的河当我长大后,上学、工作、结婚,我离家乡越来越远,离家乡的洛河也越来越远,现在偶尔回一次家,也总是匆匆忙忙,没有顾得上去儿时常玩耍的河边走一走、看一看,但家乡的洛河却一直萦绕在我的心间,至今不能忘怀。 (作者供职于西禹分公司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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