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 / 白 莹读汪曾祺先生的《慢煮生活》,我特地选在周末的午后,泡了杯绿茶,茶味苦涩,细品却甘之如饴。拿到书,上上下下、里里外外,封面、书腰纸、封底、书脊等仔仔细细看了一遍,才翻开书,一页一页读起来。这本《慢煮生活》是汪曾祺先生的散文精选集。可能散文与生俱来就有一种魔力吧,让人在阅读中静下来,沉迷其中。我只看了不足30页,就已经被先生的诙谐幽默和徐徐道来的生活场景所吸引,尤其是《人间草木》中的《葡萄月令》,读完醍醐灌顶,原来如此,葡萄从1月到12月的生长轨迹是这样啊!汪曾祺先生用平实的语言描绘了葡萄的一生,就像人的一生,如家常饭一般平淡质朴,充满着人间烟火味和淳朴的情感。汪曾祺先生一生经历了无数苦难和挫折。在《紫穗槐》中,他被戴了“右派”帽子,还能诙谐地写出在玩了命的劳作中烧蝈蝈就馒头吃,摘酸枣吃。文中写道“人不管走到哪一步,总得找点乐子,想一点办法,老是愁眉苦脸的,干嘛呢!”在《夏天》一文中写道:“栀子花粗粗大大,又香得掸都掸不开,于是为文雅人不取,以为品格不高。栀子花说:‘去你妈的,我就是要这样香,香得痛痛快快,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!’”他的文字中没有因不公正待遇而来的负面情绪,他热爱生活、热爱生命、热爱家乡,他的书中无不体现着乐观和豁达,字里行间,洒脱、调皮又颇风趣的老头儿形象跃然纸上。他怎会如此可爱呢?他的这种可爱,竟令我生出些许怜爱之意。谁说不是呢?人生已经很苦,理当如此,他只是在生活的点滴中寻找乐趣,慰藉自己,慰藉心灵,慰泽他人。将书合上,再看一眼封面,书腰赫然写道:“你很辛苦,很累了,那么坐下来歇一会儿,喝一杯不凉不烫的清茶,读一点我的作品。”读读汪曾祺先生的文字,让心静下来,让生活慢下来,让灵魂跟得上脚步。与其困惑,不如笑对,谁的生活不是一地鸡毛呢,这就是人生吧,有着人间的烟火气、至味香,静看庭前花,慢煮生活味。时间煮雨,岁月缝花,以欢喜之心,慢度日常。 (作者供职于宝天分公司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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