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29期 第2028期 本期开刊时间: 2021-11-30 星期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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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原的乡愁
新闻作者:文 / 张 星

两个趣事。
上大学时,我去了魅力之都汉中,班上一半以上是南方人,可能为了顾及南方同学,也可能是多年优质语文教育使然,或纯粹就是觉得洋气,大家都是一口普通话。等到放寒假回到三原的村子,也不知是说顺了嘴,还是为了拽词,我跟村人飚起了普通话。有一天我正在屋里忙,大门口的磨盘上聚着几个谝闲传的,突然有人喊我,我不自觉地回了句:“你在外头等一哈,额在屋里弄个啥。”哎呀!着急时还是乡音难改,羞的我再也不敢回村拽普通话了。
另一件事,是我高中时有个湖北籍的老师,本来说着一口好好的普通话,硬是在我们关中给泡成了醋溜味。有一次他批评一个同学:“你夏天一件秋衣一个单衫子,冬天一件秋衣一个单衫子,你扎啥势呢?克里马遪!”逗得全班同学哈哈大笑。
一个是乡音难改,一个是入乡随俗,都是乡音唤起了我的乡愁。
年少时很难想象听一句“克里马遪”,叫一声“伙啊”,心中都能泛起酸酸暖暖的滋味。虽然现在距离老家不远,但却体会到了十里乡俗九不同。我这里人把媳妇不叫媳妇,叫媳子,把伙计不叫伙计,叫相好。后来有了我媳妇,西府人,慢慢地我也会冒出一句“娘娘啊”。但却仍会幻听那一声“伙啊!”并念起家乡的美食,蓼花糖、疙瘩面、泡泡油糕、金线油塔……吃完来一句不横不愣不硬不噌的音调拉得长长的“嘹咋咧……”。
还有一段戏。前阵子大火的电视剧《装台》里的“人面桃花”戏,陕西话悠扬婉转,演绎了一段唯美的爱情故事,驳斥了陕西话说不得情话的论调。让我这中年大叔突然也想起年少时用陕西话撂下的爱情诺言,含糖量未见得比吴侬软语少。哎!老脸不由得一红,叹一声“额的神啊!”
最后,一首歌。我们村大哥创作了《三原的乡愁》,歌中唱道:“昨夜曲江沉醉,长安一梦又回,走过了长长的街道,却总是心在飘摇,你的妩媚和妖娆,是我脸上的骄傲,渭北春天的树叶是你安慰我的好……” 伙啊!一声声乡音,就是你安慰我的好。
(作者供职于商界分公司商洛东管理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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