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学聚会定在城郊京都酒店。几十年了,再忙也得见见当年的哥们姐们,嬉笑怒骂的沧桑岁月,有更多的记忆和念想。放下手中改了一半的文稿,将柜子最显眼地方挂着的西装穿上。镜子前面照了又照,发梢再喷点摩丝,让几根白发由倔强变得柔顺一些。依然那么帅,我暗叹到。打车,唉,忘带纸币了。把手机递给师傅,二维码支付吧。酒店房间里,老秦、老肖、老任几个家伙油光粉面,正和女人们调笑。这些当年的靓丽姑娘笑得褶子里的粉掉了一地。热情招呼后,人到齐了,大伙入席。“老贾没来吗?”有人问。“上周走了”,有人黯然回应。“小雪呢?不是送儿子上学去了吗”,老秦问道。“哈哈哈,雪姑娘是送孙子上学,不是儿子。”正在倒酒的老任纠正说。哎,几个没记性的家伙都恍然大悟。酒还未开喝,女人们围绕孙子、儿媳和男人这老三样开侃了。从眉飞色舞中了解到谁的孙子上大学了、谁的儿子又结婚了。从忧虑焦急中明白了儿子们艰苦奋斗、忙里忙外和生活不易。从圆目怒睁中听到了儿媳妇们好吃懒做、花枝招展和两面三刀。当然,说到男人,几个女人调子低了许多。除过胖梅男人瘫在床上外,其他的几位都走了。我举杯主持。各位老同学,为庆祝老年大学毕业五周年,兄弟姐妹们再次相聚,为了明天更幸福,生活更美满,干杯。“干杯”,大家齐声应道。旁边耳背的老肖扯扯我的袖子:“班长,咱不是自乐班同学聚会吗?”“你懂个鸟”,老任喊道,“上月遛鸟群群友、养生大课堂聚会,下月还有国画班、社区演艺队聚会……”“对对,对对对”,大伙答应着。“儿孙们不在身边,咱有的是时间,我都参加”,老肖讪笑道。“哈哈,哈哈哈”,大笑声中,十几个缺牙少齿的老头老太太举起了酒杯,碰杯的叮当声每次都是那么清脆。(作者供职于咸阳市公路局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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