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 / 屈 琦
“走进秦直道,探寻关于秦直道的故事,感受深藏于夯土之中的历史和文明,观赏千年古道的旖旎风光”这是前段时间游玩秦直道,无意间在网上搜索到这段话,深有感触。也许因为自己所从事的是交通行业,故此对世界上最早的高速公路——秦直道产生了极大的兴趣。
当置身于秦直道路中央,极目远眺,在一望无际的林海中,直道如一条飞龙冲天,向北蜿蜓伸展,如同盘桓在崇山峻岭之中的一条巨龙。可是屹立于秦直道前仿真兵马俑,让我心中莫名的多了一丝伤感。无法想象在这地势险恶、人迹罕至的地界,古人是如何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?也许是因为历史过于久远,关于秦直道现有史料记载寥寥无几,它并不能与秦始皇陵兵马俑名气与之并齐。可是守护在道路前仿真兵马俑,仿佛向世人诉说曾经的辛酸、残忍、阴谋、威严和辉煌并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湮没。
攀爬在兵马俑身上的自己,感受到时空中传来千年之前的对话。时空中,一熊虎之将跪立于大殿之下,始皇端坐桌前厉声道:“寡人欲游天下,令将军蒙恬率众修筑一条从九原郡直达甘泉山林光宫的一条通道,加强北方长城防御匈奴。”只听见大殿之下一句“喏”字响彻云霄。霎那间,无数劳夫汇聚咸阳城下,用落后的生产工具,沿着山岭和沙漠草原修筑出长达700余公里、宽50米左右的车马大道。我看到了无数劳夫为了完成这一奇迹,付出自己宝贵的生命;我看到了无数劳夫为了完成这一奇迹,热火朝天干活的画面;我更看到了无数将士兵马奔腾沙场,一道道浩浩荡荡的军队犹如江海冲涛行走于秦直道间,马蹄踏碎道路的沙砾,辉煌的军旗飘荡于山涧之间。
当踏上归途,转身那刻,我的耳边传来阵阵歌声“赳赳老秦,共赴国难,赳赳老秦,复我河山。血不流干,死不休战!岂曰无衣?与子同袍。王于兴师,修我戈矛。与子同仇。岂曰无衣?与子同泽。王兴于师,修我矛戟。与子偕作。”
这一刻我的眼间不由得湿润,至今在许多路段还能看到当年宽阔平坦的痕迹,可惜的是路面已经杂草丛生。萧条落寞的秦直道,屹立于秦直道前的兵马俑依旧在默默守护着那一段属于他们的荣耀,这一份荣耀好似历史尘埃中的一曲绝美长歌。
(作者供职于吕村收费站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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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空守护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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