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,我们一行来到位于汉中市城固县博望镇饶家营的张骞纪念馆,再次寻找他的足迹。站在纪念馆门前,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笔力遒劲的鎏金大字:“探险促交融诸邦始列大宛传,凿通开丝路千秋高扬博望魂。”拾阶而上,一座仿汉阙楼显得古朴而厚重,向世人述说着历史过往,阙门两侧悬挂的“汉武帝北征匈奴广募贤能兴王业古今无二主,博望侯西访月氏智克奇险凿丝路中外第一人”对联,表达了人们对张骞的敬慕之情,这种敬慕是真诚的,也是深沉的。张骞如同一张名片,将汉中、陕西带向世界。 踏入关,穿献殿,豁然开朗,整个陵墓坐北朝南,呈覆斗形,巍然高耸,青草悠悠,古柏森森,青烟缭绕,几分清寂,几分幽深,让人肃然起敬。墓前数米外两侧的石亭内,一对汉代石虎,雕工粗犷、朴拙天成,气势雄壮,守护着英雄的灵魂。 在纪念馆里我们遇到了张骞第65代后裔张华忠。据他介绍,张骞的后人现有两支,一支是张骞的受封地河南方成,有800余户3000多人,另一支就是城固县博望镇白崖村,现有张骞后裔1270人。2009年8月,河南方成的张骞后裔来到城固认祖归宗。“张骞出生地、归葬地在城固,封侯地在河南方成博望,史书记载十分明确。城固张骞后裔自古清明祭祖,方成张骞后裔也一直供奉先祖张骞。豫陕百姓以古朴的方式纪念民族英雄,说明张氏血脉在延续,张骞精神也在发扬光大。”张骞纪念馆馆长崔继军说。 公元前138年,张骞奉汉武帝之命出使西域,经河西走廊、新疆到中亚、西亚乃至欧洲,开辟了融通东西方经济、文化的“丝绸之路”,开创了古老文明的东方大国与世界文明历史交融碰撞的新时代。通过这条路,张骞将葡萄、黄瓜、胡桃、苜蓿等十几种农作物从西域诸国引进中原;将龟兹的乐曲和胡琴等乐器在汉族推广,丰富了人民的生活;汉军在车师等地屯田时使用地下相通的穿井术,习称“坎儿井”,在当地得到应用;此外,大宛的“血汗马”也进入中原。而汉朝的使臣将冶铁术、蚕丝等传入西域诸国,对人类文明的发展贡献甚大。数千年间,在张骞开辟的道路上,驼铃声声、商贾云集,具有东方特色的茶叶、丝绸、瓷器等物品输向中亚、西亚、欧洲、非洲乃至世界。 当时汉武大帝刘彻,无心插柳造就了一条传播文明、促进交融的“丝绸之路”这恐怕是他始料不及的,但这也是历史的机缘巧合。建元元年(公元前140年),汉武帝欲联合当时国力强盛、人口较多的大月氏共击匈奴,张骞应募为使者,于建元三年出陇西,经匈奴,被俘,后逃脱。西行至大宛,经康居,抵达大月氏,再至大夏。在归途中,张骞改道南行,以避匈奴,但不幸又被匈奴所俘,羁押一年多。公元前126年,匈奴内乱,张骞乘机逃回汉朝,向武帝详细汇报了西域情况。从公元前138年至126年,张骞整整走了13年,其中被匈奴人拘留长达10年之久,出使时随从130余人,归来剩下他和堂邑父2人,其中的艰辛困苦可想而知。张骞的本次远征,仅就预定出使西域的任务而论,是交了白卷,他没有完成联合大月氏共击匈奴的目的。但其产生的实际影响与历史作用而论,无疑是成功的。自春秋以来,戎狄杂居经纬之北,至秦始皇北却戎狄,筑长城,以护中原,但其西界不过临洮,玉门之外的广阔西域,尚为中国政治、文化势力所未及。张骞第一次出使西域,使中国的影响直达葱岭东西。自此,不但今天的新疆周边国家同中国的联系日益加强,而且中国同中亚、西亚,以至南欧的直接交往也建立和密切起来,后人正是沿着当年张骞的足迹,走出了誉满全球的“丝绸之路”。因此,张骞的“凿空”之功,是应充分肯定的,司马迁的《史记・大宛传》基本是张骞口述的内容。张骞因不辱使命,持节不变,为大汉建立功勋被武帝封为“博望侯”。更被后世誉为汉代的探险家、外交家。他也是“丝绸之路”的开拓者和“中国睁眼看世界第一人”。 2014年6月22日,张骞墓成功入选《世界遗产名录》,成为汉中第一处世界文化遗产,历史会浓墨重彩那些曾经为民族、为国家做出贡献的人。 (作者供职于留坝公路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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