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南公路印象 - 陕西交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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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南公路印象

新闻作者：文 / 王俊英

    在我的印象中，越南人贫穷落后懒散，就像电影《天与地》中的一段台词：“这是个饱受战火侵袭的国家，先是法国人，后来日本人，最后是美国人，没完没了的战争。”越南曾被法国殖民统治了60多年，是个满目沧桑的国家，到处遗留着战争的痕迹，首都河内经历了最多最残酷的战火洗礼，交织着战争的故事与爱情的传奇。
    游船驶进下龙湾，却让我惊诧、欣喜，清澈的海面上，星罗棋布错落有致地矗立着大大小小的岛屿，或两山对峙、或一山独立、或峰峦叠嶂，有似人物、有似鸟兽，姿态万千，景色瑰丽，这里就是“海上桂林”，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“世界文化遗产”。
    驱车去河内，公路上大巴车、小轿车、面包车、货车、摩托车来往如梭，越南没有高速公路，导游称这是最好的一级公路，我们哑笑无语，作为公路人，一眼就知道这是几级公路。按照国际标准，一级公路是半封闭、双向六车道、上下分行、时速80公里，而这里，却是车走蛇行，见缝插针，时速顶多60公里，勉强是条二级公路。正说话间，司机猛地踩刹车！刺耳的“吱呀”声中，大巴车和对面货车擦肩而过，我们吓得魂飞魄散，导游却司空见惯，含笑安慰、调侃，沿路介绍风土人情，物产习俗。
    前方到达收费站，司机放慢车速，身穿制服、脸蒙沙巾的女工作人员走过来，司机摇下车窗，女工作人员收钱、撕票，动作娴熟，配合默契。我有些不解，前方才是收费亭，怎么在外边卖票收钱？导游揭开了谜底，越南公路收费不是电脑操作，女工作人员在站前收钱卖票，男工作人员在亭内验票放行。
    一路上，不时见司机边开车，边向对面司机打招呼、做手势，正佩服司机的好人缘，导游却不好意思地解释：刚才那个往下压的手势是告诉对方，前面有交警，车速放慢！原来，在越南开车，一次违章要被处罚1600万越南盾，相当于8000元人民币。穿黄色制服的是交警，是越南收入最好的职业。也许是惺惺相惜，司机师傅也达成默契，边开车边做手势告诉彼此：前面有交警，小心！没情况，放心开车！我们恍然大悟，又不禁谔然，越南司机竟有别样的职业手语！
    从下龙湾到河内160公里的路程，我们在惊心动魄、欢声笑语中足足跑了4个小时。
    到达河内，迎接我们的竟是狭窄的街道、高而瘦的居民楼、拥堵的摩托车流。百年古树荫下，隐藏着很多法式建筑，虽已古朴老旧，但仍从容傲立，随处可见的咖啡馆和面包房充溢着罗曼蒂克，18世纪的法国情调弥漫其间。街头，头戴斗笠的越南女人瘦小苗条，坐在路边或肩挑箩筐做小买卖，用简单的英语或中文和过往旅客讨价还价，兜售的东西多是中国制造。临街电杆上，横七竖八蛛网般缠绕着电线电缆，导游戏称之为河内的“网络工程”。沿街门面招牌多是法式的拼音文字，拐脚墙上挂着褪了色的宣传画，画面色调、构图、甚至人物动作像极了中国上世纪70年代的宣传画。十字路口，上下班的摩托车铺天盖地多如蚁群，轻便的女式摩托车更是大行其道，“蒙面女侠”将小孩用布兜绑在腰间放置后座，携全家以大无畏的气概左冲右拐，在汹涌的车海里冲锋陷阵快速穿行，排气管喷射的乌烟与发动机的轰鸣交织在一起，汽车则无奈地靠着路边慢慢爬行，早6：30至9：00，晚5：30至7：00，大巴车不允许在市内通行。越南政府车辆挂蓝色车牌，军车挂黄色牌照，私家车则是白色车牌，界限分明决不混淆。
    越南国土面积33万平方公里，至今没有一条高速公路，日本国土面积37万平方公里，却修了10000多公里高速公路，还要把高速公路修到地下，使沿线的百姓，从此远离噪音和污染。交通的落后让人闭目塞听，让沟通困难重重，越南54个少数民族林林总总的方言，便是一个地域与另一个地域缺少来往的明证。身临其境，感慨万千！难怪越南导游一直尊称中国是大哥大，说越南正步入中国后尘，实行改革开放，向世界打开国门。
                （作者供职于西汉公司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