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末,我与几位同事一起去平利县采访。陕南的春天素来旖旎雅致,秦岭之南有太多关中城区看不到的别样风景,我决定带上一小盒水彩颜料,采访之余,用画笔记录下细小的春天。
蒋家坪茶园经过一场春雨的滋润,满目苍翠欲滴,葳蕤蓬勃。远处绵延广袤的黛山,近处纵横交错的田陌,脚下不甘寂寞的枝叶,构成了春天里最柔和的画面。
野樱桃心急,已经挂上了胜利的果实;洋槐花没人捋,兀自喷吐着芬芳;“白日不到处,青春恰自来”——不知名的星点野花也挥舞着细细的枝条,宣告生命的复苏。
几个北方人第一次见到长在枝头的“覆盆子”,欣喜雀跃,不约而同吟起了烂熟于心的鲁迅名句:“不必说碧绿的菜畦,也不必说……覆盆子,像小珊瑚珠攒成的小球,又酸又甜,色味都比桑葚要好得远……”
一山行尽一山青,陕南的春天是那样的清隽灵秀又充满深情厚谊。我已经十分努力地描摹,却也得承认,根本表达不出万分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