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活方式阐释着生命的意义。生活本无声,但我们种种行为赋予它热闹,将平淡的生活过成诗,就是一种艺术。德国艺术家约瑟夫·波伊斯曾说过“人人都是艺术家”。精通琴棋书画是艺术,爱好插画茶艺也是艺术。
三四岁时,姐姐过生日叔叔阿姨送了一个玩具电子琴,第一次见到口琴以外的乐器,我充满了好奇。每一个按键反复“戳响”,即使杂乱无章的音符组合在一起,也能被我配上浮夸的“陶醉”表情,惹得家人捧腹大笑。没几天,我的瞎捉摸,竟然摸索出《小星星》《世上只有妈妈好》《两只老虎》等旋律,一副钢琴巨星的模样表演给小伙伴,大人将我这一行为叫做“天赋”,妈妈便带我去报了钢琴班。
很快,学琴的枯燥乏味以及痛苦将一开始的兴趣吹得烟消云散,以“肚子疼、生病了”各种借口躲避上课,课前回课都占了一半时间。但又觉得两只手各自流淌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,是那般美妙。于是开始自我加压,今天比昨天多弹5遍,比昨天多坐10分钟。有时练得眼花,有时弹得手酸,但把一首曲子从陌生练到熟悉时,觉得付出很值得。我开始学会投入感情,不再是单纯地照乐谱按部就班地弹奏。一晃多年,钢琴也由内而外地改变了我的性格。从一开始的害怕躲避,到能够在钢琴的声音中寻找到归宿;从做事慌慌张张的马大哈变成了凡事检查三遍的好习惯;从说话轻声细语变成敢于在舞台展现自己,独自前往异地参加比赛。
生命的酒杯不可能总是甘霖,苦茶也是成长的滋味。钢琴是我生活中的一笔宝贵财富,将简单的生活增添了艺术色彩,在这趟漫长的旅行中,从最初的懵懂到过程中的开窍,走出停滞、迷茫,遇见顿悟,不能因现实复杂而放弃梦想,不能因理想遥远而放弃追求,才能收获一个精致、通透的灵魂。
(作者供职于临潼管理所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