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高窟
西行九日,一个感觉;累!
西行揽胜,一个兴奋点:莫高窟。
西行惆怅,一个遗憾:未能重温童年的五彩……
二十五年以后,重新踏上那片最深刻最强烈记忆的故土,我的心情恍恍惚惚,拾不起过去,延续不了未来,如一场冬雪让岁月成为白茫茫一片了无痕迹的落寞,童稚的欢乐和痛苦如冬眠的种子,在厚厚的雪被下挣扎。
疲惫的身心没有一丝微澜,我望着窗外,茫茫的戈壁、沙漠,人生的很多阶段,就如这荒凉,看似毫无生机,却于无望中看到了你企盼的那簇绿。莫高窟,在荒凉的绿中,深郁、散淡、凝重。缓缓地,我步入寂静而喧嚣的历史。
北魏的金戈铁马、盛唐的丰润奢华、五代的民族混杂、清朝的苍白鬼魅……经过一千多年的累积,厚重的历史渊源,波澜壮阔的历史长卷,在佛堂的辩论中、在白描的线条里、在泥塑的胚胎上,沉甸甸述说着、述说着缥缥缈缈的一切。
“飞天”,那较低等的侍者,恣意的美自由的心掀起了历史多少渴望;“反弹琵琶”,在宴席间舒展畅意的歌舞者,用流畅的线条描述了怎样一种怒放的惬意。
脑海里是余秋雨《人生苦旅》中《莫高窟》狂放的文字,如狂潮蜂拥我的感觉,就是那种汹涌澎湃的感怀,就是那种洗炼的思索,就是那种纵横历史的震撼……
三个多小时,走过了一千多年的沧桑,走过了敦煌的辉煌和屈辱,走过了《道士塔》悲凉的人性。
我回转头,历史仿佛定格,其实我本来就在历史。
品尝美食
从小在毡房旁、戈壁滩游荡,在军营里长大,以羊肉、羊奶、拉条子佐餐,炖羊肉的骚味闻着都是一种满足。
朋友去新疆,我只要新鲜的馕。看着我奶茶泡着馕,不歇气地连吃两大碗,朋友一副不相信的表情。你知道吗?好香好香,一种久违的情怀。
大快朵颐着新疆的干果,听着一路风情的赞誉,推倒了去海边休假的计划。我要去那片故土,我是否一直有“近乡情更怯”的心理障碍呢?
连续两晚在火车上,一夜奔忙团队的病人,终于可以坐在布尔津临河的夜市上了。人喧烟腾的夜市,贪婪地要了一桌子。自制的酸奶,如酒的骆驼奶,蜂蜜酒,咬着新鲜的烤羊肉烤狗头鱼,灌着乌苏啤酒,北疆的夜啊,在微薰的人语里飞。
喀纳斯是我们行程的终极。一起休假的同事被中国的瑞士风光激动了,把盏着“伊犁特曲”、“精品喀纳斯”互道开心,欢笑着去参加篝火晚会。不知谁要了盘烤羊肉串,全由肥C匀称硕大的肉串成,咬一口,馋人的肉汁就在口舌生香。跳啊、闹啊、欢笑啊,到处都是流光溢彩激情欢乐的面孔。
返回布尔津的夜市,我和爱人要了一盘手抓饭品评着。掏出电话给妈妈:“老妈,我们在吃新疆地道手抓饭,没有你做得好吃而且香。妈妈,我们回来一定要练到你的手艺。”
乌市二道桥“国际大巴扎”,的确是个值得一去的大市场,维吾尔族的巴郎做生意的态度真是不厌其烦的好。逛出来已是夜市腾腾在吸引人了,我和爱人奔过去,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尝,柿子面、烤腰子、一元五一个的羊蹄蹄……看到小山一样的羊头骨摊位时,我们终于坐下来,从热气腾腾的大锅里挑了一个羊头,看着女摊主熟练地扒下羊头肉,白切好端来,扔了一小袋盐,我俩就用手搓着盐巴撒将着吃起来,香啊,我头也不抬风卷残云地战斗,真怕爱人多吃了一点似的。意犹未尽地巴咂着嘴:好香啊,我怎么这么能吃,都是肉啊。
常常很庆幸婚姻里有志同道合的伴侣。不断地学习充实自我,不断地挑战工作压力,互相尊重互相支持。更重要的,每每看到爱人在厨房庖丁解牛般娴熟而乐滋滋地对付一切肉制品,笑哈哈地端上来一盘盘不断改进创新的家常便饭,我的心里满溢的都是幸福。
若对品尝美食没有欲望,那么对生活的热情就会大打折扣。
(作者系省公路局职工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