趴在窗户上的小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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趴在窗户上的小孩

新闻作者：啸鸿

    处理完协调上的事情，已经是夜里23点左右，急急往回赶。到单位门口时，司机说，你女儿还趴在窗台上等你呢。我微微一笑，什么也没说，就往屋里赶。
    一进屋，女儿就跑过来要我抱，脸上的泪痕和哭相还很明显。女儿说：“爸爸坏，不来接豆豆，很晚才回来，没有人陪豆豆玩。罚一个捏鼻子，要捏爸爸的大鼻子。”
    关于鼻子有一段故事，女儿刚出生的时候，她妈妈还没有奶水，我们准备的奶瓶差点被医生从窗口扔出去，并狠狠地数落了我们一顿，怕孩子长成吹风口，也不敢再用。女儿哇哇地哭，我看着揪心就把鼻子凑过去，想哄她不哭。没想看孩子将我的鼻子咂得很响，竟也不再哭了。自生自带的“免费玩具”能逗女儿开心，我就经常故伎重演，女儿每每都那么执著，只要有我的鼻子，就不哭了。后来我把这个故事讲给女儿，她有点不好意思，又有点像发现新大陆般对我的鼻子格外关注，称之为“爸爸的大鼻子”。
    我因为修路，更多的时间在外漂泊，回家团聚的日子很少。女儿也格外珍惜相聚的日子。特别是今年上宝汉高速工地，这是我工作十多年来第一次在省内，在自家门前不远处修路，最多一个半小时的路程，可即使这样，自我上工地后却几乎一次也没回过家，都是妻子拉扯着女儿来看我。想起来，真是愧对她们母女俩。
    后来听工友们说，女儿到工地后，到处问寻我的去处，到各办公室一个屋一个屋的去找，都没找到，她就咧开嘴哭着，趴在窗台上看回来的人。一拨又一拨，就是没有爸爸的身影，等不及时，还用她妈妈的手机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，问我啥时间回来。打电话的时候都是哭腔。我只是说很快就回来，女儿就痴痴地等候。女儿没打电话等我的时候，就在抹眼泪，小声地哭泣。临近的工友都听见了，背过女儿对我说，你女儿那么爱你。我听了又高兴又心酸。